what up i'm julia i'm 17 and i never fucking learned how to read

Decaffeinate (5)

直到他离开了市中心的繁华喧闹,在高楼的阴影中把外套裹得更紧一点时,辰砂才意识到他指尖残留的透过纸杯也依旧灼热的热度。他把双手塞进口袋又握成拳,热量似乎执意要透过布料的线脚间流失。几缕碎发垂下,他抬头将它掖到耳后。

辰砂用力眨了几下眼以适应高楼投下的阴影,他头有些晕,可能是刚才突然地一番运动造成的。他深呼吸一下,晃晃头继续一个人走。

辰砂晕血,贫血,外加血友病。其中后者是先天性的,贫血是生活习惯差自作自受。晕血本来该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毛病,却在另两项的作用下被放大加粗。他私自将这些症状形容为哪个神明闲的发慌降在他身上的灾害。

他想过当个诗人,不过很快就放弃了。没人读过他的诗。他把那些边缘锋利的接近全新的纸张烧了。最后一张纸垂死挣扎,划破了他的指肚。辰砂的喉咙中撕扯出扭曲的喊叫。他捂住脸,血顺着脸流下,温热黏腻令人反胃。他把最后的稿子丢远了。后来辰砂看向火焰的余烬,纸张焦黑化为粉末。他感到有些可惜。只是有些。

然后他的视线模糊了。两行液体在脸周围划过勾勒轮廓,滑落到街道的地砖缝中浸湿尘土,诗篇的凤凰雏鸟挥舞灰色羽翼,绒毛间几点火星苟延残喘。

如同他控制不了血液从血管中倾泻而出一样,辰砂也控制不了他自己的眼泪。真可笑,他想。他恨这种无力感。可笑与可悲仅一纸之隔,正如他无规律可循的喜怒哀乐。

辰砂继续走着。

在他上空几十米处,青年人打了个哈欠,仰头吞下杯底最后一口混了没溶化的咖啡粉末的残余,甩了甩头将薄荷色短发驱赶回它该待的地方。法斯法菲莱特转回荧屏,趴着滚动鼠标,等待咖啡因在血管中扩散。在恢复精神前的二十分钟里他出乎意料地感到更加疲倦。热咖啡像在人怀里蜷成一团的黑猫一样有些让他昏沉。

 

*

这篇还有一点存稿,全部发完以后近期没有继续它的打算。原因很多,其中一个是能力不足。

如果看到这里的你想要取关,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。但如果你并不打算这样,那么谢谢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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